李炎瞧了一眼红豆。
好似明白这宋太医说她请过来的。
他冷嗤一声：“进殿把脉。”
李炎踏进殿中，宋太医拎着医药箱跟了上去，红豆踌躇一下，也跟了进去。
关于找宋太医拿药的事情，她不准备告诉李炎。
待日后看自己能否拿到那狩猎的第一名，再做决定是否要告诉李炎。
李炎坐在矮几旁，手腕搁在矮几上，宋太医跪在一旁把脉，神态认真。
红豆则是在一旁瞧着。
待宋太医把脉完之后，他往李炎道：“太子殿下当前的脉象没有任何问题，臣想问问太子殿下这几日……可有经常觉得周遭什么都不顺心？”
李炎抬眸，那暗沉的眸子落在宋太医身上，带着森寒。
宋太医连忙磕头：“太子殿下，臣无他意，臣只是想了解一下您近日的身体状况。”
“无。”李炎给出一个冷淡的回答。
宋太医的脸都白了。
李炎虽年岁不大，可行事手段比皇上还要狠辣几分。
宋太医虽是东宫的人，且自小在李炎身边，看着他长大。
可如今的李炎，并非小时候那般。
能轻松相信自己。
并且依赖自己。
他也得明哲保身，一直在李炎身边长久待着，这才好一直照顾他，一直关注他的病情。
不叫李炎在这些事情上吃亏。
宋太医往李炎继续问道：“那太子殿下近来可有失眠心悸，头疼这些症状？”
“无。”李炎往宋太医道。
宋太医往李炎道：“如此甚好。太子殿下记得，依然每日服用那些药。”
“定不能停了，以免在狩猎时出现任何的差池。”
李炎应道：“嗯。”
那宋太医又嘱咐了几句之后，才跟李炎告退。
红豆乖乖站在一边，几乎没出声。
现在的李炎不高兴。
单单是看脸色便能看出来。
她害怕自己随便一句话，便能将他心底的怒意引到自己身上。
可下一刻，他还是将那冰冷的目光落到她身上：“宋太医，你叫来的？”
“是……”红豆后脊生寒：“妾怕、怕那药喝了没什么效果，怕太子殿下狩猎时出差错。”
李炎身上的冷意更甚。
好似要将她用这寒冰冰封起来。
红豆往李炎道：“太子殿下，妾绝无他心。”
“呵。”李炎冷嗤一声。
他手嵌上了她白皙的脖颈，好似手指稍稍用力，她的脖颈就会断在他手中。
红豆双手将他的大掌握着，那双带了几分颤抖的眼与他对望，瞧着属实可怜，又在努力坚强。
她怕被李炎看扁。
怕因此，他觉得自己没用。
红豆往李炎道：“妾，妾会在狩猎时得头筹，为太子殿下争光。”
她的声音软软的，没有半分英气。
可又很坚定。
李炎眼底有讥讽。
他甚至往她问了句：“本宫的手，你掰的开吗？”
红豆：“……”
李炎的手，她确实掰不开。
他的力气，她比不上。
之前在崇州的一路上，他仅是一人，便可将那到破庙中的押送赈灾粮的成年男子解决掉。
更何况她这么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。
“既是掰不开本宫的手，何谈掰开弓箭？”李炎的讥讽越发浓了。
他根本没将胜算放在她身上。
红豆：“……”
她抿唇，声音不大，却极有力量：“妾有太子殿下送的匕首，妾能赢的。”
李炎道：“那赢给本宫看。”
他的呼吸温热落在她脸上，声音里带着几分暧昧的引诱。
好似，若她赢了，便可在他心上留下重彩浓墨。
红豆心跳的有些快。
即便平日里，她并不在乎能否在他心上如何。
只在乎自己生死。
可现在……
假装在意也是可以的。
红豆耳根子愈发红了。
“妾，定会的。”她声音更低了。
带着羞怯。
李炎在她耳旁道：“若你成功，本宫升你为良娣。”
若是以往，红豆会立即阻止。
可现在……
她逐渐明白更多。
李炎让女官教她念书，识字。
起初那些想做个小宫女，一直等到十年后出宫回家的心思变了。
她想，她要一步步往上走。
只要走的高了，她可选择的才更多。
李炎手收起，手背与她脖颈肌肤相接，手指慢慢往下滑，到她锁骨处，再往下。
她脸更红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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